【开宝九周年24h—08:30/伽小】满帐风

●【开宝九周年24h—08:30】,cp伽小

●非典型古代paro,双将军设定

●大概是HE,应该没后续


Ready?→


        阿德里出了大事。

        被民众奉若神明的大将军伽罗刺杀君王叛逃出国,举国皆惊。大家还来不及为旧君哀悼,新王就震怒地下了追杀令,誓要用叛贼鲜血祭奠他父王在天之灵。

        作为阿德里友邻的星国也是大为震惊,国王表示一定会全力支持阿德里缉拿伽罗。为表诚意,他还派出了两万精兵赶赴阿德里,既是去庆贺新君登基,帮衬着镇压国内不安分的势力,又是刺向叛徒伽罗的一把尖刀。

        只是由谁来领军又成了新的问题。星国国王召了宅宰相密议许久,最后决定由小心带兵出行。阿德里特使听了面色大变,明里暗里几次恳请更换人选,奈何老狐狸星国国王态度暧昧不清,最终特使只能悻悻地接受了这个结果。

        小心在大殿上平静地领了命,转身离开时脚步铿锵,颀长背影被光勾勒出锋利如刀的轮廓,隐隐透着股莫名肃杀之意,叫那位特使冷不丁打了个寒战。      

        三日后,阿德里城外五十里。

        眼见着雪越下越大,今天无论如何也到不了阿德里,小心便吩咐军队在此扎寨安营。他经过特使面前时礼貌地冲他颔首,目光却毫无温度,那位特使下意识地回避他的眼神,不敢去看这位年少成名骁勇善战的,叛徒伽罗的生死之交。

        夜色渐深,阴云低垂,没有月光的夜晚更显幽暗。与星国四季分明的宜人环境不同,更北方的阿德里气候酷烈极端,冬天尤为寒冷,几乎到了滴水成冰的地步。冬夜极冷极静,只能听到烈烈风响与铁甲摩擦间的咔嚓声,以及脚踩在绵软雪地里时沙沙的动静。在外夜巡的士兵们盔甲映着帐中灯影,闪烁寒光。

        狂风卷掠,大雪纷飞。

        呼啸的风声里忽然传来模糊的喊叫和急促纷乱的脚步声。不多时帐外便有士兵通报的声音,小心淡淡出声道:“出了什么事?”

        “将军,”小兵恭敬禀报,“刚刚特使大人说看见了一道影闪进营帐,正叫人搜查。”

         “让他搜。”

        小心面无表情,下命令一如既往干脆。小兵领命迅速退下,心里知道自家将军定是恼那特使擅作主张,又碍着两国关系不好发作。他微微叹气,知道新阿德里王派那个特使来是什么心思,不就是怕他家将军顾念与伽罗的情谊放水,名为特使实为监军吗?

        被放下的帐帘摇摇晃晃,渐渐止住不动了。桌案上灯火明亮,将小心的身形清晰地投映在帐上,山峰般孤峭的一道影。他沉默了片刻突然抬手挥灭灯火,营帐骤然陷入一片黑暗寂静之中,只余绵长轻缓的呼吸声。

        “好了,出来吧。”

        这位外人面前冷冰冰的少年将军此刻的语气意外柔和,隐隐带了几分叹息。

        绘着大好河山图的屏风后微微响了一声,接着有人脚步轻轻地走了出来。一片黑暗里那人眼中却似有星火,亮得摄人。

        正是阿德里举国追杀的叛逆,战神伽罗。

        ……

        在通报的小兵进来前一刻,一道黑影先他一步掠了进来闪到屏风后。小心下意识地去摸身侧的佩剑,但又忽然意识到了什么,身体竟然止不住地微微颤栗起来,眼睛亮得可怕。

        是伽罗。

        他还没来得及有下一步的动作,帐外就传来了渐近的脚步声。小心瞬间敛了表情,端坐案前,表情如常地应付了小兵。

        凝视着小心的背影,伽罗目露歉意。他本不想藏于小心帐中连累他的,奈何那位监军追得实在紧,他情急之下就躲了进来。

        他没想到,他们久别重逢,居然会是这样一个场景。

        小心按捺住心中所有的躁动,深吸一口气平复情绪,才起身转了过来看向他。伽罗站在那里,神色疲惫,满身风雪。

        他太累了。从旧王突然驾崩的那一晚到现在,他一刻都不曾歇息过。无穷无尽的包围,无休无止的追杀,他深爱的家乡,忽然人人都视他为敌。变故来得太突然,叛国弑君的罪名太沉重,他甚至连辩解的机会都没有,只能冒着暴雪狼狈逃走,最后城墙上,发小怒极的一箭追风而来,几乎把他打垮。

        他负伤逃离,几近心死。

        直到今夜他潜行至此,看见了风雪里猎猎招展的,熟悉的黑色军旗。

         ……

         伽罗站在那里,与小心之间隔了几步的距离。小心听见他声音低哑地问道:“你没信?”        

        “我们从一开始就没信过。”小心道,“谁都可能背叛阿德里,唯独你不会。”

        伽罗久久地叹了口气,像是要把这些日子所有郁结于心的愁闷与悲愤都一吐而尽。到底是见过大风大浪的战神,伽罗很快地收拾好情绪调整过来。他望向小心:“我没想到星国会派你过来。”

        “大概是博士对国王说了什么。”小心也不太了解其中的弯弯绕绕,反正国王是个无利不起早的人,他不担心那老狐狸会吃亏。        

        自家二姐是当世神医,宅家众人跟着她都学过一些粗浅的医术。小心见伽罗面白如纸,当即搭上伽罗的手腕替他号脉:“你受了内伤。”少年将军的眉头都快挤在一起了,眼中杀意满溢,语气冷得像是数九严冬里的一泼冰水,“谁干的?”

        还不是阿卡斯那个容易受人挑拨的二愣子吗。伽罗心里叹气,面上却不显,甚至含了几分笑:“不碍的,又不是没受过比这重的伤。”

        小心抿起唇角没说话。在外征战多年,谁还没受过几次重伤。可自己受伤和看着伽罗受伤的心情截然不同。小心脑子稍稍一转,就知道伤了伽罗还能让他维护的人是谁了。阿卡斯是伽罗的发小,伽罗能忍但他可忍不了。小心默默盘算着,下次看见阿卡斯得把他摁在地上打一顿,非得给伽罗报了这仇不可。

        小心再一摸伽罗在冰天雪地里略显单薄的衣衫,发现有的地方已经被汗和雪水沾湿,果断上手开始扒他衣服。伽罗先是一惊,随后无奈地摁住小心,尴尬地红了耳朵低声道:“我自己来。”

        小心松了手,转身去箱子里翻给伽罗带来的新衣服。衣料跟皮肤摩擦的窸窸窣窣的声响在寂静的黑暗里忽然被放大了无数倍,一点一点搔得人耳廓发痒。小心抓着衣服的手紧了紧,走到伽罗身旁略显局促地把衣服塞进他怀里,然后又蹲下在床底拿药箱。

        伽罗看了看衣服,尺寸大小正正好好,缝制款式也很眼熟:“甜心做的?”

        “嗯。”小心提出药箱来,拍了拍床板示意伽罗坐过来,“她知道我要来,特地让我带了几身给你做的新衣服,还有斗篷。”他瞥了眼委落于地的旧衣服,“就知道你肯定需要。”

        伽罗把新衣服搭在手臂上,顺势坐在小心身边。外面的灯火与雪光微弱地映亮账内情景,伽罗的后背新旧疤痕纵横交叉,看着可怖渗人,有淡淡的血腥味在帐里弥散开来。

        小心垂下眼。他不是第一次见伽罗满身伤疤的样子,却是第一次亲手给他抹药。

        “阿德里到底出了什么事?”

        “......我不知道。”伽罗的面容在黑暗中显得晦暗不清,“所以我要去查。”

        “你有线索?”小心的眉头不知是今晚第多少次皱起来了,“你去哪儿查?”

        伽罗沉默良久:“灰国。”

        “我查到了点踪迹,这次怕是灰国针对阿德里的阴谋。”伽罗扯了扯嘴角,“阿德里近些年内忧外患,现在又出了这种事……正是最经不住打击的时候。”

        身为星国重臣,小心自然是清楚阿德里如今实际的状况。昔日的第一强国早已如风烛残年的老人,正一步步走向暮年与死亡。而伽罗身为阿德里这一任的战神,几乎是以一己之力撑起了整个国家。但这两任君王对他们战神一族显然起了猜忌,不断地以各种方式收回了他们的兵权,逐渐把他们架空。

        小心拿起毛巾开始给伽罗擦头发,静静听着伽罗给他分析阿德里国内的形势。伽罗一头长发也浸了雪微微湿润,握在手里冰凉凉的一把。

        “我以前的那些兵和朋友,听说了我叛国的消息,”伽罗顿了顿继续道,“有些躁动。新王估计也镇不住他们,还得你去安抚了。”

        小心与伽罗是生死相交的挚友,这一点众人皆知。但只有两人最亲密的部下才知道,他俩到底互相信任到了什么地步。

        “你放心去,”小心道,“我会帮你守好阿德里,等你回来。”

        伽罗眼眶微微一热,忽然有点想去揉这个满脸认真的男孩的头:“谢谢。”

        “谢什么。”小心看着他,“今晚你在我帐里睡一宿,明天一早再走,不会有人发现的。”

        “我不能留。”伽罗终于还是没忍住,伸手揉了揉小心的头发,“我多休息一晚,阿德里就会危险一分。你已经帮了我很多了,小心。”

        小心默不作声地任他揉乱自己的头发。

        小心仔仔细细给伽罗上完药擦完头发,又给他往包袱里塞了些药粮银票。伽罗看着他绷着脸塞东西的举动哭笑不得,连忙按住他的手:“够了够了,再多装不下了。”

        小心这才停了手,默默把包袱打了个漂亮又牢固的结。伽罗看着暗暗憋笑,心想这估计是花心逼着小心学的打结手法,他以前可不会把结打得这么美观。

        穿着新衣服的伽罗背上包袱,隔着营帐望了望外面。那位特使大张旗鼓地搜了半天也没能搜出什么来,也不敢来招惹小心,只好悻悻地偃旗息鼓。伽罗回过头看着小心问道:“特使不会发现吗?”

        小心怕他的影子映在帐上提前熄了灯,也不知道会不会被人发现不妥之处。

        “不会,”小心说话时微微仰头,眼神明亮,这时候倒能从他身上看出些属于青年人的锐意傲气来,“这支军队终归是我的,我不想让他知道,他就永远不会知道。”

        小心不是说大话,而是他浴血沙场近十年,已经能够把这支军队牢牢掌控在自己手里了。伽罗想了想也放下心来,望着小心的目光有那么一瞬微微恍惚。

        时间过得真快。当年那个被他一枪挑落长刀的稚嫩少年,现在已经成长为一代名将了。

        伽罗的嘴唇动了动,最后什么也没说,只是目光深沉地凝视着小心,半晌伸手,把小心整个搂进了怀里。小心抬手拂过伽罗的头发,拿自己的脸贴上了伽罗冰冷的脸,一瞬即分:“注意安全。”

        “会的。”伽罗笑了笑,“约好明年春天要和你再比一场的,说到做到。”

        两人对视一眼,默契地伸手碰了碰拳。

        “走了。”

        伽罗掀开帐帘,宽大的斗篷霎时被风兜满。他头也不回地,悄无声息地离开了。

        沉默许久,小心走过去撩开帐帘。帐外早已没有伽罗的影子,绵软的雪地上干净得连个脚印都不曾留下。

        沉夜里朔风野大,阴云压顶,没有月光的野地枯草一片灰暗的惨白,分不清到底是草还是雪。鹅毛似的雪挟着凛凛寒气,打在人脸上像一把锋利的刀,冰冷而刺痛。


        雪下得更大了。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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丢人选手上线惹(。

阿符和山山都说这篇完结得好仓促分明是挖坑不填,于是我决定出一篇阅读理解抓个小孩来帮我填坑!(???)





1.本文表达了作者怎样的情感。(10分)


2.你认为伽罗的结局会是怎样的,请说明理由。(10分)


3.分析最后一句“雪下得更大了”的含义。(20分)


4.请发挥想象续写该文,字数不得少于800,体裁不限,诗歌除外。(60分)

答卷人1号 @是我是我本人了 :《霜雪归》




【参考答案: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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